《他朋友的詭異前男友》續篇,或者該說是阿真視角的番外。

然後這是個笨蛋x笨蛋的故事。狗血非常大碗不用錢!

Boy's Love取向。不懂何謂BL的朋友請小心勿踏入。已盡告知責任,被炸到恕不負責,非常感謝嗚呼呼~

 

 

 

在舔過野冶的那天夜裡,阿真想他真是病的不輕──他知道自己真的有毛病。雖然他早就是個有病的人。

 

是的。他有病,在陳凜的事情結束後沒多久,野冶支支吾吾的告訴他,他又發作了。發作──他那個不為人知,或者該說,只有野冶知道他有的毛病。

 

你每次喝醉都會那樣。好像很清醒,但實際上根本沒醒,像夢遊一樣,拼命打掃房子。看起來好可怕。野冶這樣說他。

 

喝醉後?打掃房間?這樣的事情不只一次。但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可是整間屋子被他整理到亮晶晶的情況不是假的。

 

你還會在打掃完後自己把衣服脫光去睡覺。你都不記得啊?野冶無奈苦笑,戳著他的腦袋。

 

對,他一點也不記得。雖然隔天起床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衣服都沒了。

 

記得他第一次發作時,野冶被他嚇的要命,隔天一直追問著他還好嗎?需不需要看醫生?他拒絕了。他也覺得很可怕。他從來沒有夢遊過。他很能喝,以前喝醉也不會這樣。他記得每個人都跟他說他的酒癖很好,往常他真的喝掛都是睡著就沒事了。

 

第一次時他是那樣安撫野冶,「可能是壓力太大吧。」他說,他想,他這樣說服自己。但一次兩次三次,同樣的事情不斷發生後,他再也不能說服自己。

 

「我有毛病。」

 

阿真知道自己有問題。可他一點也不想要面對這樣的問題──他不能接受自己有病這件事。他怎麼可以有病呢?他已經夠讓媽媽失望,夠讓身邊的人頭疼擔心了,他不能有病。

 

也幸好這樣的症狀似乎只會在野冶身邊發生,他不用擔心給母親造成煩憂。

 

野冶好幾次都勸他要不要去看心理醫生,他卻不斷逃避著。因為很多原因。他想,反正沒有造成什麼大問題,反正他不是夢遊中殺人放火,反正他的日常生活很正常,反正,反正,反正──他不想被醫生判定他有病。

 

他不想。

 

他很正常。他可是張毅真。那個課業前三名,體育萬能,長的好看,受人歡迎,一堆人追捧,一堆朋友,現在工作也很順利,上司提拔,與同事和樂,天天活的很開心的張毅真。

 

對,他的人生除了戀愛路上坎坷了點,其他地方再美好也不過。他怎麼可能有病。反正只是喝醉後做些奇怪的事情,不代表什麼。

 

看他被陳凜騙了他也沒怎樣,他種花植草有心靈慰藉,假日就跟朋友出去玩成一團,跟朋友喝酒作樂,在心底偷偷愛著野冶,每天起碼會大笑三次,看,他多沒事。

 

他跟野冶說他沒事,但對方看他的表情卻是越來越擔心。

 

「你給自己壓力太大了。」野冶說,他真的很擔心,那小心的態度好像怕讓他更受傷。「你真的沒事嗎?」

 

野冶跟他說他會像個機器一樣的打掃房子,野冶說他看起來好像靈魂被奪走一樣,野冶說他會把衣服全都脫光。想到他就覺得有趣。好吧,我到底是怎樣呢?他其實不是很在乎。

 

但看著野冶關心他他很高興。他想,真的沒事啊。反正只是喝醉後做些無聊的事情罷了──但到底是怎樣做呢?他又有些好奇。

 

這麼多年來他頭一次對自己醉後的舉止感到好奇。真奇怪。他看著野冶關心的眼神,不知怎麼的有股欲望從體內升起,他其實根本不在乎自己醉後的那些奇怪舉止,他只是想看野冶怎麼跟在他身邊,關心他照顧他陪他。

 

野冶會在他做那些奇怪舉動的時候做什麼呢?那段時間的野冶是怎樣呢?他好好奇。他好想看到。

 

他好想看到。一個念頭就這樣掀起。他再也停止不了。

 

阿真去跟朋友借了隱藏式的攝影機。朋友調侃他說是要搞偷拍嗎?他笑笑的說差不多吧。

 

大概可以錄多久呢?他問朋友。

 

嗯,電力夠的話大概八個小時沒問題吧。也可以調定時開關喔。待機則長達七天,現在東西越做越厲害了。朋友讚嘆的跟他說。

 

「這東西還真變態。」他跟朋友說,雖然知道朋友是為了拍片特殊角度需要才買的,還是覺得這種東西太可怕了些。

 

朋友回敬的笑罵他,「借這東西的你也很變態好不好,你到底要幹嘛啊?」

 

秘密。他回答。手上拿著那些東西,有點心跳加速。

 

他把攝影機放在客廳,放在自己房間,然後他站在浴室前很久,最後決定也裝上去。

 

他沒有跟野冶說他裝了攝影機的事情。

 

反正我沒有別的意思。他看著裝好的攝影機喃喃自語。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會在浴室幹什麼,反正野冶的身體我也看過啊,我只是要知道我在幹嘛──他知道自己在說謊。

 

阿真知道自己在說謊,他在任由內心那些骯髒的東西爬滿自己。他在放縱。因為他早就不是個美好的人了。他有病,他病的不輕。他愛殘了,愛到自己都腦殘了。

 

 

反正只是拍些東西而已。他只是想要看看而已。看看不犯法吧?沒什麼吧?野冶就算知道也不會生氣吧──阿真覺得自己很醜陋,他用著種種的理由說服自己。只為了私慾。這不是件對的事情。他應該要徵求野冶同意才對。他知道如果他真跟野冶說了對方十之八九會答應。

 

可是他就是不想說,因為他想要看真實的野冶。想要看一個在一無所知情況下會如何照顧他對待他的野冶。

 

他停止不了。他不知道怎麼停。

 

尤其是在他看到錄影的內容後。

 

 

 

阿真沒有想到會看到那樣的內容。

 

一開始他是覺得很好笑,那個醉了的他看起來好像另外一個人。他白癡又僵硬的動著手腳整理著房子,然後野冶在後頭緊緊跟著,小心的替他挪東挪西。

 

感覺好像什麼不協調的默片。朋友借給他的攝影機無法錄聲音,解析度倒是不錯,他就那樣看著影片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啊咧,那傢伙真的在打掃啊,好像神經病。喂,擦過頭了,不用拿椅子去爬上去吧?野冶你不用管他啦,讓他撞到就好啦──阿真覺得很好笑,他分明在看著自己,卻邊看邊吐槽邊笑。

 

而野冶。啊,野冶。野冶真的好可愛。阿真覺得自己真是變態極了,他看著小心顧著又有點慌張的野冶,居然感到忌妒起來。他忌妒著那個時間點的他自己,忌妒那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他自己。

 

他發酒瘋的時間不長,大概掃了快一小時後,就見到那個自己走回房間,然後用著迅雷似的速度把衣服脫光。

 

他看到自己像個暴露狂一般的躺到床上,連條被子也不蓋。野冶露出無奈的神情扯過被子,幫他蓋好。

 

野冶的動作好溫柔,阿真看著都覺得呼吸有些難過,他想,就這樣了啊……原來就這樣。好像也沒什麼。他察覺自己有些鬆口氣。大概是因為這真的不算什麼毛病吧。他想,反正人酒醉後常會幹些自己也不知道幹嘛要做的事情,他也只是打掃房間而已,沒什麼。他安心了。

 

想,好吧,我有病。但不是什麼大毛病。

 

然後他該關掉影片的,接下來大概就那樣吧。可在他打算關掉的時候卻看見野冶坐到了床旁。

 

他就像被催眠一樣的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野冶要幹甚麼呢?他好奇的想。難道是擔心他睡著的時候會吐所以照看著他?難道是怕他不舒服所以在旁邊顧著嗎?他想著看著,目光無法移開。

 

野冶靜靜看著熟睡的他好一會,阿真也那樣盯著影片中的野冶看著。那個野冶好像有點不一樣。不是他熟悉的野冶,怎麼說呢,表情不一樣,感覺跟氣氛也不一樣。

 

阿真不免欽佩自己攝影機的角度挑的真不錯,剛好照到野冶的位置。

 

野冶摸了他,輕輕的。不,沒有真的摸到,好奇怪,他仔細看了下,發現野冶把手很貼近他,但沒有完全貼上。他的唇動了幾下,好像在喊著他的名字。

 

「阿真。」那嘴唇是這樣動著。

 

然後他輕輕的拉開了他的被單,動作又輕又慢,像是一個要打開寶盒的人,如此的小心,如此的害怕。

 

阿真發現自己吞了一口口水。他的內心湧起一種莫名害怕又興奮的情緒。

 

野冶拉開他的被單,他渾身赤裸的躺在他的面前,被他看的一乾二淨。野冶那一向溫柔的目光此刻露出一種奇異的絕望,他把頭貼近他的陰莖,是的,只有貼近。他連碰都沒碰到,但阿真卻從影片中看出來,他似乎正在深嗅著他私處的味道。

 

然後他的手正撫慰著自己──該死,阿真忍不住罵著髒話,他什麼也看不到,因為野冶坐著的角度攝影機被擋到了,他能從他的動作推測,他把褲子脫了,然後正在自慰。

 

野冶在自慰。野冶在自慰。野冶在看著我的身體自慰。他在看著我的陰莖我的身體吸著我的味道自慰──這幾個字在阿真的腦中好像狂風暴雨,好像巨大強颱一樣騷颳起來。

 

不知不覺間阿真的呼吸都暫停了。影片中的野冶好不可思議。那是他沒見過,被情慾沾染的野冶。

 

他小巧的臉蛋上頭有著壓抑的神情,他閉緊著眼,把頭靠在床上,手的動作很急促,他喘息著,阿真有些生氣這該死的攝影機居然沒有錄音功能,他的嘴巴時開時閉,好像一直在叫著,阿真,阿真。

 

那樣的動作持續了少說快十分鐘,然後野冶高潮了──他的表情明顯就是他高潮了。

 

該死的床,該死角度。阿真覺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畫面中的野冶看起來好情色,好誘人,阿真都想衝進影片中踹醒那個睡死的自己,混帳王八蛋,快點起床,親他抱他幹他。

 

天啊,幹他,我在想什麼?阿真為自己腦中那樣粗俗的字眼驚慌了下,而影片中的野冶卻帶給他更多的驚訝。

 

高潮後的野冶替他蓋好被子後,居然連褲子也沒拉好,露著大半屁股走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又從房間出來,因為是不同攝影機的記錄,阿真簡直可以說是焦急的跳找著。

 

該死,該死,上段影片他只看到野冶的屁股!這段影片只看到野冶的側面!該死!

 

好不容易找到另一段影片,野冶出現在浴室裡頭。那個被酒醉的他刷的亮晶晶的浴室裡。

 

野冶全身赤裸著,他靠在浴缸旁,他正把自己的手指塞進他的屁股裡頭,他另外一隻手上還有著一個按摩棒──按摩棒?老天,阿真都不知道自己幾百年有噴鼻血的衝動。

 

野冶跟按摩棒?這是什麼不可能的組合!野冶在他心中一直是那麼、那麼,怎麼說,良善,美好,單純,溫柔……好像連A片都沒看過似的……阿真知道自己不停的在吞口水,他知道自己的陰莖現在痛的要命。痛的要命。

 

野冶正在自慰。他不只是擼動自己的陰莖,他正在用手指操自己,還準備拿按摩棒操自己。他甚至舔著按摩棒,拿那震動的東西去弄自己的乳頭,去玩自己的肚臍。

 

阿真感到他的世界好像崩潰似的。

 

不,不是崩潰,是跨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因為影片中的野冶在自慰的時候也在喊著他。

 

阿真,阿真,阿真。

 

阿真也忍不住掏出自己的東西,他看著影片裡的野冶,真想跳進去,跳進去。搶走他的按摩棒,拉開他的手指,他想把自己的東西塞進他的身體裡,他想舔他,想咬他的乳頭,想摸他那瘦瘦的身體,還有肉肉的屁股,他想啃他的脖子,狠狠的吸吮他的嘴唇。

                                                

他想用力的幹他,然後用力的喊著他的名字──

                                                 

野冶,野冶,野冶。

 

 

 

他高潮了。

 

阿真不可思議的看著手掌上的精液,老天啊,自從他有過性經驗後他就沒做過這種事了,因為他不需要,而且說實在話他的性需求並沒有這麼大,他雖然年輕健康,但偶爾跟人做個一次兩次已經夠他需求,像今天這樣,看著影片自慰還高潮,多神奇。

 

一想到都是因野冶而起的,阿真不禁低笑起來。他感到自己的腦子在發熱,又興奮又奇異的冷靜著。他想,我愛他,他明顯也愛我,但又是什麼將我們兩個都搞混了?為什麼我跟他要在不同的時間裡頭想著彼此自慰?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錄影到的是真的?還是我的幻覺?有沒有可能是我太想要他,所以我妄想出這些東西?

 

阿真有些焦慮起來,他抽了幾張衛生紙擦乾液體,抓了抓頭髮後,想想不太對又衝去沐浴。他需要冷水冷靜一下──幸好野冶不在家。他胡亂的洗著身體,想著,「真的幸好野冶不在家。」

 

要不他可能,馬上,肯定,總之就是他肯定馬上會衝去吻他,衝去抱住他,衝去跟他做愛。

 

但這樣太糟糕了,不,不行。他還沒搞清楚。

 

搞清楚什麼呢?阿真自己也不明白。他的頭髮滴著水,身體一片冰涼,但老二卻覺得很熱,只要一想到他剛剛看到的那些內容他就覺得全身上下從陰莖那邊都跟著熱起來。最後他又坐回電腦前,手指頭彷彿有自己意識般,又將那影片重新播放。

 

脫光的他,躺在床上醉的睡的不省人事的他,然後是看著他自慰的野冶,自慰過一次又到浴室拿按摩棒愛撫自己的野冶。

 

那是他沒有看過的野冶,他巴不得貼近緊緊盯著看著的野冶──喔,好吧,他又想摸自己的老二了。真該死。阿真低笑著。好,還有什麼好搞明白的?不過就是那樣,他一直明白的。他愛野冶。然後,現在野冶也愛他──或許沒有很愛,但起碼是喜歡的吧?

 

要不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另外一個男人還邊自慰邊喊那個男人的名字?

 

這的確是讓人驚喜的事情。但那份驚喜很快就平靜下來。他想,為什麼野冶不跟他告白?為什麼他會沒有發現野冶對他的感情?野冶這樣隱藏自己的理由是否跟他一樣?是否……他們想的都是相近的。而是否,他其實沒有他想像中的了解野冶?

 

又看了影片一次,阿真原本火熱的身體漸漸冷靜下來。他決定先不動聲色的觀察。

 

觀察野冶,多奇妙的一件事。他居然要去觀察他認識十幾年的朋友。他分明那樣瞭解他,懂他,明白他。

 

阿真知道野冶喜歡什麼的什麼。什麼樣的食物,什麼樣的口味,什麼樣的衣服品味,什麼樣的書,什麼電影他熱愛,什麼話題他討厭,什麼溫度他受不了,什麼東西會讓他過敏,什麼樣的音樂他常聽。而野冶對他也是一樣的。野冶同樣知道阿真喜歡什麼的什麼。一切。

 

他懂他的什麼一切。他們倆知道彼此許多事情,他們如此親密,如此沒有私密,但好像這樣還不夠。因為他知道他那麼多,卻不知道他愛他。

 

多可笑。阿真想著這些,偷偷悄悄的觀察著他應該最明白的人。他的朋友。他的兄弟。

 

然後他發現,好吧,他得承認,他真的沒有如他想像的明白陳野冶這個人。

 

他觀察了幾天,發現野冶真的是喜歡他的。阿真是個聰明人,他要聰明時實在聰明到連自己都覺得受不了的地步。

 

他察覺野冶常偷看他。那溫柔的目光中藏著小小的愛戀,那不是單純看著一個朋友的樣子。但阿真卻一直沒發現。多可笑。

 

明明野冶的動作中總是帶著對阿真的關愛,他全身上下,說來誇張,阿真真覺得「野冶全身上下髮梢指甲尖都寫著他愛阿真。」,但他又是那麼努力藏著,藏著,那樣小心翼翼的隱瞞著。他深怕被發現似的。好像他的喜歡很是羞恥。

 

發現這樣的事實讓阿真有種輕飄飄的感覺。他多少次想要衝上去抱住野冶狠狠的親吻,告訴他別藏了。沒什麼羞恥。多好。我愛你。

 

太神奇了,他為什麼從前都沒有發現?人是不是就是如此的愚昧。放在眼前不懂珍惜不懂察覺,因為太過理所當然了,所以什麼都看不到。

 

就好像,就好像他前幾任的男朋友一樣,他們明明那樣理所當然的不愛他,他卻總是看不到。

 

然後呢,接下來他該如何做才好?

 

阿真想了又想,時間一天天過去,這中間他又「假裝醉了那麼一次」學著影片中的自己裝醉,他這次沒有全醉,但也有半醉,半醉中他打掃,假裝睡死──這對他來說不難,他對自己的舉止感到有些羞愧,可他卻不打算阻止自己這樣做。因為他必須確認,真正的確認那麼一次。

 

野冶沒有發現他是裝的,他照顧著他,跟在他旁邊,然後像上次偷拍起來的那般,他自慰,他看著阿真的身體自慰。

 

阿真半醉半醒間聽著野冶的喘息,聽著野冶像要哭出來的呼喊,那是影片中聽不到的聲音。

 

他喊著,阿真,阿真,阿真,摸我,阿真。絕望又甜蜜的喊著,他明明在自慰,但好像一點也不快樂。那是影片中得不到的資訊。野冶高潮了,可是他卻小聲的哭著。他的哭聲充滿著罪惡感,他的高潮讓他感到羞愧似的。阿真聽到野冶在低笑,那笑聲好悲傷。

 

「好蠢。」野冶低聲說著,他的聲音聽起來好痛。

 

阿真很不捨,可他不能起來。他知道他現在起來情況只會更糟。他努力逼著自己像睡死的屍體一般。動也不敢動。他聽見野冶抽泣著走出去,他躺在床上,羞愧猛烈襲擊著他。

 

他為著自己上次居然看著影片中的野冶自慰這件事感到羞愧。野冶根本不快樂,他一點也不快樂,陳野冶愛著張毅真這個人愛的是如此的痛苦,知道這件事實,阿真覺得羞愧極了,因為他上次居然還看著那影片快樂的自慰。真該死。

 

他居然讓他這麼痛苦──該怎麼辦才好?我到底要怎麼讓他幸福才好?

 

他用力的思考著這件事情。用力著。而牆壁的另一邊,浴室中的野冶低聲的喘息與哭泣,那微小的聲音正傳進他的耳裡。阿真邊聽著那樣的聲音,邊想著接下來的事情,邊無法克制的,羞愧的自慰起來。這實在不應該。但克制居然是如此的困難。人總是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糟糕。

 

 

* * *

 

阿真覺得很焦慮,非常的。要怎麼告白?要如何讓野冶接受他?野冶會相信他嗎?時間就在他焦慮煩躁中流逝。因為他掩蓋的好,野冶絲毫沒有察覺。就算他比平常還要黏,若有似無的去抱住他,用臉頰磨蹭他的頭髮,他都只會覺得阿真又在什麼肌膚接觸不足症。

 

看,多好笑,分明他們渴望彼此,卻從不會懷疑對方對自己有感覺。

 

阿真想到頭在發疼,甚至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了,在一天晚上,接到姐姐電話時,阿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暈沉沉的居然開口就問了姐姐:「欸,姐。我問妳喔?」

 

「幹嘛死小鬼,你又交了什麼『了不起』的男朋友,要來給姐姐報備聲?」姐姐哼哼兩聲,特地在了不起幾個字上加重了音。「給你問給你問,啊,記得下次吃飯要帶野冶回來欸,媽說要煮魚給他吃。」

 

「拜託哪有那麼多男朋友啦。」阿真翻了個白眼,「好,我會帶他回去。」

 

「你翻白眼了齁?該死的小鬼,敢對你姐不耐煩,下次給我帶鳳梨酥回來賠罪。」

 

到底為什麼會知道我翻白眼啊!對於姐姐的特技阿真不敢吭聲,姐姐大人都是神,不能惹,「好好,鳳梨酥鳳梨酥……妳婚紗穿不下不要怪我……」

 

「你管我。我要大盒的,蔓越莓跟原味各一半。然後,你要問啥?有屁快放,我還要跟我老公視訊。」

 

「呃,這是個假設性的問題……」阿真覺得好彆扭,他有些後悔開口問這個問題。或許去網路上什麼Gay板問還比較實際。

 

「嗯嗯?」

 

「就,你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你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你們真的很要好。」

 

「喔~」

 

「非常好。」

 

「嗯哼。」

 

「就很好好到他都知道你的所有事你也知道他的所有事……」

 

「嗯~」

 

「你們成天相處在一塊,他陪你對你好,你失戀很多次被人騙很慘他還是陪你……」

 

「張毅真。我剛剛說了『有屁快放』對吧?你可不可以說重點。」

 

「就是、就是你有一天發現你喜歡他,但因為你知道他是異性戀所以不打算告訴他,結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他也喜歡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告訴你的意思──好吧其實你大概知道是為什麼,因為他覺得你不可能喜歡他,因為很多原因,因為那個……你很想要跟他在一起,很想,因為你超喜歡他的,你們兩情相悅,可是、就是,姐……妳覺得該怎麼辦……」

 

「就衝啊。白癡喔。」姐姐哼了一聲,又罵了一次,「太白癡了拿這種三流問題來問我。」

 

「但、但很多原因不能說衝就衝啊……」

 

「幹,人生只有一次,該衝當衝!你懂不懂啊,智障!你媽給你讀書讀到大學是讀假的喔?」姐姐才罵完阿真就聽到電話一端傳來母親的叨唸,女孩子不要滿嘴髒話,妳喔。「媽,我在罵妳沒用的大兒子。」

 

讓阿真很想哭的是一句在罵沒用的大兒子就讓母親立刻停止碎碎唸。

 

「姐……」

 

「閉嘴!讓你姐給你人生指引明燈,聽好了,智障!啊、當智障的姐姐真辛苦。我好了不起。我跟你說,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這麼皆大歡喜幹嘛不趕快在一起?是怎樣啊,今天是你有男朋友?他娶了?沒有嗎!那很好啊。男未娶男未婚,到底有啥好蹉跎啊?人生分分秒秒很重要你知不知道!失去的時間就像失去彈力的肌膚一樣回不來了……幹,最近保養品貴的像搶銀行一樣!總而言之呢,你就趕快衝過去告白,然後快點滾上床,滾個三天三夜,你們就會知道彼此是不是真愛,合不合適了。像我跟你姐夫一樣,知不知道?」

 

「不,那個,姐姐當初好像是妳硬逼姐夫上床的……」

 

「愛是可以做出來的懂不懂。你看我床頭那堆言情小說就知道。還有看你姐夫跟我就知道。」

 

「愛才不能做出來啦!啊,等等為什麼主角好像變成我……」

 

「白癡喔,你什麼假設性問題,你腦殘當你姐也腦殘嗎?你根本就在說你跟野冶嘛。你是腦袋被山豬啃掉嘛?」

 

「為什麼這麼喜歡讓山豬咬我……等等誰誰誰、誰說是我跟野咿──靠咬到舌頭……不對,妳怎麼知道野冶喜歡我……」

 

「咬死你好了。快去告白啦。到底有啥好猶豫啊?」姐姐用力哼了聲,「野冶喜歡你這麼明顯的事,大概只有你這智障現在才看出來吧,我還知道你也喜歡他呢。我強不強?啊,這樣說來你不只智障也白內障呢,可憐的孩子。」

 

「姐妳真的罵我罵的很爽……」姐夫到底怎麼受的了妳啊!沒有想到姐姐居然知道野冶喜歡他,阿真莫名的好想扭動。

 

「因為你欠罵啊,笨蛋。」姐姐冷笑著,「快去告白!聽到沒!你敢讓野冶哭野冶難過野冶生氣就叫你去跪神明廳跪個三天三夜。」

 

……到底是野冶是妳弟,還是我是妳弟?阿真不敢吭聲。「可是……」

 

「哎。沒什麼好可是了。你真傻,想那麼多有屁用?還不如實際行動。我說你啊,很奇怪欸,你知道野冶喜歡你這件事多久了?嗯?大概兩個禮拜,靠,都兩個禮拜了你還不衝,你真羞恥!你想想你初戀的時候你有這麼不敢衝嗎?沒有嗎!還有你國中那個啊,那個情色學長,怎樣,不能叫他情色學長喔?他就情色啊!你喜歡他還不是馬上追,一追就追一年,交往沒幾天就衝本壘,還有那個第三任也是啊,你還要聽我數其他任嗎?蛤?蛤?」

 

「幹,真會被你氣死。」大概是罵的太過癮,姐姐停了下喘口氣,又繼續,「你以前說衝就衝愛的那麼勇敢,那些人也都沒一個有野冶好,那些傢伙你追的那麼勤,愛的那麼用力,結果現在反而不敢,你很奇怪欸!你不是喜歡他嗎?他不是喜歡你嗎?很好啊!事情很完美,只要你們一個用力衝就可以了。誰都停在原地不動世界要怎麼轉動?哇喔,我說出名言了──總之啦,張毅真,你自己藉口理由不要太多,別跟我說什麼原因很多啊怕怎樣怎樣啊,那都是屁啦。」

 

「真的喜歡一個人,真的想珍惜他,想跟他在一起,不用那麼多理由。只要有喜歡這個理由就夠了。阿真。」姐姐的聲音柔了柔,她好像很受不了又很溺愛的嘆口氣,「傻阿真。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弟弟。」

 

「姐……」

 

「還有啦,你再猶豫不決、害怕啊、想太多啊,沒關係啦,時間就這樣跑跑跑跑掉了,然後等到某天野冶不喜歡你去喜歡別人,就像時間一樣跑掉,像你那些跑掉的前男友一樣,跑跑跑跑光光,哈哈,看你怎麼辦。」

 

姐姐這句話太可怕了,阿真不自覺的想了一下野冶不在身邊,跟別人在一起的畫面,身體抖了抖。

 

「就是這樣。媽的!浪費我這麼多時間。你今天晚上就給我告白。明天我要聽到好消息。如果沒有聽到。你就給我皮繃緊等著。我會馬上衝去你們那邊,直接幫你們解決,聽到沒?好,就這樣。掰。」

 

姐姐神明大人颯爽的把電話掛了。

 

 

 

 

盯著手機,阿真覺得腦袋被姐姐的言論給轟炸到一片暈。世界上如果多是像姐姐這樣的人或許什麼戀愛咨詢討論版、憂鬱症患者會少很多吧。他想。不,也有可能會掀起更多戰爭……畢竟世界是需要平衡的,太多像姐姐這種暴龍似的生物有礙生態平衡。

 

明天就聽到好消息?拜託啊,那有這麼容易解決!阿真頭疼的想著。他看看時間,六點過一點,野冶還沒回到家。大概是又加班了。野冶的工作跟他不一樣,常常有不定的加班,有時會晚上七八點才會到家。

 

猜想他一時半刻還不會回來,阿真只好先去煮飯,然後繼續想著該怎麼,嗯,告白。

 

『到某天野冶不喜歡你去喜歡別人。』多可怕的一件事。阿真想著這句話,不停的想著。他一邊想著一邊還切菜煮飯熬湯,還跟朋友屁了幾句訊息,他邊想著,野冶,野冶,一邊等著野冶回家。

 

野冶回家了,一如往常的,他看見阿真就露出可愛的微笑,「我回來了。你今天沒跟人去喝酒還是去夜店玩?」

 

禮拜五晚上他通常都會固定跟朋友去狂歡,野冶是知道的,他搖頭說沒有,野冶又露出了更開心的表情。「這樣啊。也好。你最近喝太多了。稍微讓肝休息一下。」

 

那開心好細微好小,裡頭還藏著一些安心。好像他很怕阿真又出去喝得爛醉。如果不是阿真很瞭解他,想必不會知道的。野冶喜歡他待在家裡。喜歡他不要去喝酒。他希望阿真陪在他旁邊──阿真突然真正明白這件事,心臟有種奇妙的疼痛感。他其實早該發現的。

 

野冶鼻子抽動幾下,說著好香啊,今天煮什麼?聽見回答笑的更加燦爛。那燦爛的笑讓阿真覺得胸口發熱。

 

他們一邊吃飯閒聊,一邊看電視,然後吃完後一起洗碗,野冶幫他把切好的水果拿去客廳,他們又一起擠到沙發上。

 

一切一如往常。

 

野冶仍舊一如往常的,小心的,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藏著他的喜歡。

 

阿真發現,野冶其實好喜歡他貼近他,黏著他。但他總是裝作沒有這回事。

 

他到底假裝多久了呢?他到底隱瞞多久了呢?他喜歡我有多久了呢?會不會有一天他喜歡太久太久,喜歡到累了,就不再喜歡我了呢?

 

『到某天野冶不喜歡你去喜歡別人。』姐姐說的話又在阿真的大腦中浮現。他看著野冶,想著,這個人,這個人有一天不再喜歡我了?想了想他覺得心痛的奇怪。他甚至連告白也不敢就打算不喜歡我。多可怕的事。想了想,他抱住了他。

 

不可以。怎麼可以。你是我的。我的。

 

被他這樣突然一抱,野冶嚇了跳,輕聲罵著,「張毅真你看個電視可以不要抱住我嘛?」

 

不要。我要一直抱住你。「我寂寞啊。」他說。是真的。好寂寞。野冶為什麼我們不能心靈相通?為什麼你還不是我的男朋友?

 

「那你去交個男朋友就不會寂寞了。」野冶說,聽在阿真耳中好酸好疼。

 

啊,傻瓜。傻瓜野冶。「……才不要。」阿真說,把野冶抱的更緊。

 

我不要其他男朋友了。「我有你就好了。」對,你是我的。我的。

 

「笨蛋。」野冶摸了摸他的腦袋,動作輕柔,明明在罵他,聽起來卻像憐惜。多美好。

 

阿真好想要現在捧起他的臉狠狠吻下去。但不行。還不行。

 

要一點一點的,讓野冶無處可逃才可以。阿真覺得自己的腦中原本就因為煩惱而像塞滿了名為「野冶的瓦斯」一般,剛剛姐姐的一席話就像一槍,轟然一槍,點燃了大火。

 

不行。不能再踟躕了。人生太短,而我已錯過太多。我們都太膽小了,我們都太自以為是了,我們都──我們都不該再繼續錯過了。

 

對不起,野冶。他想,他一邊想一邊跟野冶玩鬧,然後,然後用了他覺得最不可饒恕的方式掀開他的秘密。

 

他把野冶看著他自慰的事說了,說出來的當下,他正抱緊著野冶,前一秒他們還在玩鬧,下一秒他卻準備將一切都破壞。

 

對。他要破壞。破壞他跟野冶的關係──他們是朋友,是兄弟的關係。他想他真的很傻,早該這樣做的。他跟野冶都太在乎那層關係了。他們兩個死死的抓著那一條繫著彼此的線,那名為友誼的線,誰也不敢跨過去,誰也不敢扯壞它,卻又奢望著彼此。

 

多傻。多蠢。不行了,不行再這樣下去。他想。你不敢跨出來不敢破壞沒有關係,就像姐姐說的,我衝吧。

 

讓我衝吧。

 

阿真毫不意外野冶會逃避。他否認,他嘻笑的假裝沒有這回事,卻在得知更殘酷的真相時,臉色蒼白的像要死去。

 

阿真好心疼,他看著野冶,野冶大笑,然後哭了出來,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哭,胡言亂語著。他罵自己變態,他對阿真說對不起。到底變態什麼?喜歡一個人想著他自慰有什麼變態?對不起什麼?你喜歡我是要對不起的事情嗎?

 

阿真想,這邏輯真是莫名其妙。到底是多大的自卑讓你有這種想法?我到底是多麼讓你不安讓你害怕?明明喜歡應該是件美好的事情,為什麼喜歡我會讓你覺得如此可恥?

 

阿真心疼到受不了,他問著野冶,你對不起什麼?野冶只是哭著,他說。你不懂。你不懂。

 

你不懂什麼?你怎麼知道我不懂──傻野冶,我懂的。我是你最聰明的好朋友,阿真。我都懂的,我在知道後我就懂了。然後我懂,你現在還在想逃避。但不要逃了好不好?

 

他用盡所有力氣哄著野冶,他不許野冶再逃了。拜託你不要逃,拜託你留下來,拜託你,讓你屬於我。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野冶在這期間不停的哭著,他甚至抓狂,甚至大吼,還想要踹他。他陷入了自我的瘋狂中。阿真耐心的回應著他,抓住他,抱緊他,他想,不知情的人一定覺得他們兩個是白癡,姐姐知道也一定覺得他們兩個是智障。明明喜歡彼此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但他們把這件事搞的好複雜。

 

「怎麼說的出口啊你混帳!誰說的出口!你根本根本根本沒有喜歡過我!你不會喜歡我我幹嘛說出口!我幹嘛說出口!」被逼到受不了,從來沒有什麼大吼過的野冶吼起來好像陌生人,但阿真看著他這樣吼著哭著的樣子只覺得身體燥熱,好像都快硬了。

 

「你當我兄弟你當我是兄弟啊!哪個兄弟會跟兄弟告白你說啊!你說啊!說了當不成兄弟當不成朋友你是要我去死嗎?去死嗎?」哭到鼻涕都流出來的野冶好可愛。好可愛。

 

我不會讓你去死的。不會。

 

「我又不是你喜歡的型!根本不是!你當我不知道你喜歡怎樣的對象嗎?你根本不會考慮我我幹嘛告白你說那什麼屁話你說屁話很輕鬆嗎?你讓我去給瘋狗浪吞掉好了!」

 

傻瓜。聽到這些話阿真是想笑又想狠狠親他,多傻。我可愛的我可愛的可愛的野冶。

 

多抓狂一點,儘管抓狂吧,用力的發洩吧,把一切的害怕痛苦都傾瀉出來,然後,然後你就會成為我的──我的。

 

我的。

 

「阿真……你忘掉好不好?」抓狂過頭又哭的太厲害的野冶呆呆問著,「你忘掉我喜歡你這件事好不好?」

 

傻瓜。阿真聽到這句話覺得全身都軟了。傻瓜。

 

他想,就差一步了。對,差一步,差一點點。他知道的,只要再一下下,這個人就會是我的了。

 

阿真覺得自己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以前小時候的自己看到現在這個大人的他一定會嚇死吧。但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如果這麼卑鄙無恥可以得到野冶,那沒有關係。如果這樣子可以讓野冶永遠是他的,那沒有關係。他不用成為一個好的人了,他也無法成為了。

 

那些什麼什麼的都見鬼去吧。現在他只想要──張毅真這個人只想要一個,他覺得閃閃發亮,可以讓他愛一輩子的人,而這個人就是野冶。他最重要的好朋友,好兄弟,他的傻瓜好朋友。他的寶貝。

 

他使盡全力的,像要把野冶吞食殆盡的,用力的對他溫柔,甚至還拉著他的手摸他的陰莖。

 

當野冶的手隔著褲子摸上來時,阿真覺得自己硬的更厲害了。真糟糕,好想要現在馬上撲倒他,把他的一乾二淨。一乾二淨。

 

野冶聽著,卻還是不明白,他露出傻氣的表情,好像不認識阿真似的,「我不懂……」

 

「傻瓜啊你。」阿真笑了,發自內心的笑著,啊,傻瓜,我的傻瓜。

 

「原來你這麼傻嗎?我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很聰明。原來你這麼笨嗎?」阿真好開心,他想,快了,快了,快了,「你不懂嗎?野冶,我喜歡你啊。」

 

然後他終於可以吻上去了,他心愛的,心愛的野冶。

 

野冶的嘴唇比他想像的還要軟,野冶的口水比他想像的還要甜,阿真覺得自己快射了,要命,因為一個吻就射出來,多誇張。

 

太好了,阿真想。

 

「不行,如果我們現在在一起,你將來不要我我真的會死,不行……」而傻瓜野冶在接吻的間隙裡細聲說著,他分明無法拒絕阿真的吻,甚至還回擁著他,他被吻到臉色茫然,身體顫抖著,陰莖也硬了起來,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好愛好愛阿真的氣息,可他卻還想逃避。

 

啊,我的傻瓜。阿真心疼又心愛的不得了。他真想馬上把這個傻蛋剝光,用力的佔有他,讓他無法再想這些。

 

他也的確那麼做了,他把野冶的衣服脫光,他沒有抵抗,野冶像顆白溜溜的水煮蛋一樣,在他身下看起來可口到不行。他勃起著,因為阿真而勃起著。

 

光是想到這樣阿真就好快樂。

 

「別想那麼多了,你只要想著我就好了。」阿真狠狠親了他臉頰一下,想著,快了,真的。快了。

 

野冶其實還沒有相信他,還沒有接受這件事情,但阿真想,沒關係,從今夜開始,一切都可以改變。

 

「本來就一直在想著你啊。」野冶好像有些生氣,但阿真一摸他他又呻吟起來,「不要,停下來,不要摸,求求你……」

 

居然連求求你都出來了?好可愛,阿真好想大笑,他壞心的說著,「我才不停。」

 

對,我才不停。永遠不停。他邊說邊脫光自己的衣服,他陰莖已經硬到不行,可以的話他想先射出來,射在野冶的身上,肚臍也好,腿上也好,胸部也好,哪裡都好,讓這個人是我的就好。

 

野冶看見他脫光像嚇壞的瞪大眼,分明他是看過的,但他卻好像沒看過一般。

 

「既然一直在想著我就繼續想下去啊。傻野冶。」阿真看到他傻傻盯著自己的陰莖,大笑出聲:「你看起來好喜歡。」

 

野冶沒有否認──他的確是喜歡阿真的陰莖。

 

「一直一直一直想著我就好了啊。這樣就好。」阿真很開心他有這樣的反應。太好了。

 

他拉住了野冶的手,他毫不抵抗,任著他拉著。然後他握住了他的陽具。

 

那瞬間,阿真差點以為自己要射出來了。

 

「就像以前一樣,一直跟我在一起。當我的兄弟,也當我的情人啊……野冶。」但不行,現在射出來就不好了,他深呼吸著,覺得全身都熱著,他小心的,小心的,看著野冶,很輕很慢的說:「野冶,我愛你。」

 

我愛你。

 

野冶像沒聽見,又像聽見了,他的表情恍惚,手卻熱切的摸著阿真的陰莖,他也硬了,他從剛剛就硬了,但現在硬的更厲害。

 

「讓我幸福,求求你,野冶。」阿真說。

 

啊,野冶。阿真憐愛的不得了,他舔著野冶的身體,舔著他的淚水他的鼻涕,吸著他的嘴唇,摸著他身體的每一吋,他拼命的撒嬌著,他要野冶接受他,讓野冶接受他的占有,接受他的愛,他知道野冶不會拒絕的。因為野冶從以前就不會拒絕他,野冶那麼愛他,那麼喜歡他,野冶,野冶。

 

野冶哭了,他又哭了起來,誠如阿真所想的,他真的無法拒絕阿真。他一邊哭一邊點頭,「好啦……」

 

然後緊緊抱住了阿真。

 

啊,我的。那一瞬間,阿真心滿意足的射了出來,射在野冶的肚子上。

 

我的。

 

我永遠不會放開你了,野冶。

 

你一輩子都會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好情人。

 

 

我的傻瓜野冶。阿真癡迷的吻著親著摸著野冶,想著。我的傻瓜野冶。

 

 

 

(完)

 

翻白眼死掉。阿真視角超、超超超超超超超靠北邊走的難寫。

然後這真的是一篇超超超超超耽溺的小說,啊哈哈,好啦歡迎開放一行吐槽。

不過我自己就可以先吐槽我自己個一千字吧。嗯。我愛耽溺跟老梗!

然後,這個,抱歉沒啥H。因為有收到期待H的留言……

但怎麼可以對我期待H呢?我寫的H能看嗎能嗎?!

嘛,總之番外我會,我會努力看看個,嗯,三百字?(喂。

其實阿真這邊我就省略了比較多,因為比起野冶複雜逃避的內心

阿真基本上還是比較直接一點的傢伙。雖然他是變態……

愛一個人因而變成變態是可以被原諒的!!!(到底在說什麼啊我……

總之謝謝追到這邊的大家啦啦啦啦啦啦啦……每次都覺得追文的人很了不起!

給我回應鼓勵的人更是萬分感謝!我真的收到信跟推文都很爽!真的!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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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利藍亞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